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填饱肚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下地挖野菜,进山摘果子吃这都是常有的事儿。但最难忘的还是儿时和几个小伙伴一同进山采摘野果子吃,那叫个刺激、惊险、开心啊、
每到金秋季节,地里的芝麻、绿豆、玉米、红薯、花生快熟了的时候,也是结伴上山采摘野果的最佳时机。那时村上还没有通电,所以也没有电视看,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白天大人们下地干活回来,睡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晚上大人小孩挤在生产队的牛棚里听瞎话,学校老师从来不给我们布置课外作业,轻松得很,那时是大集体干活,棒劳力都用不完,所以生产队长从不给嘴上没毛的学生派工。为此,我们就有了玩耍的机会。那时山林地都是大集体的,谁有空都可以上山砍柴,到山上采摘果实吃。而我们这些小不点的学生每天放学或者星期天就会约上三五个同伙挎上小篮子,背着小口袋一路上又唱又跳的进山摘各种野果吃,挂满枝头的小酸枣、红得像灯笼的柿子、带着青皮儿的核桃、一串串的山萸肉、山楂果、八月炸(也是一种树上结的野果)、猕猴桃,嗨!多着哩,只要是能吃的我们都不会放过。如果我们不摘山里的果儿,小动物都会为我们争抢,会爬树的小松鼠、果子狸都会爬到树枝上偷吃野果。野猪、兔子虽然不会上树,但它们专在夜晚跑到生产队的地里偷吃玉米、红薯。把庄家糟蹋的不成样子,社员们可生气了,但又拿它们没办法。但我们采摘野果最怕的是遇到脚底下的长虫(蛇),长虫钻在青秧子下面看不见,结果被缠住脚脖子,我们是大喊大叫,哭爹叫娘的跑,还有被蝎子蛰住,被马蜂叮住,那都是疼的要命,但最致命的当属长虫了,一般花长虫都没有毒,如果被那种黑灰色的土布袋蛇咬了一口,那弄不好会致命的,大人们说一旦被土布袋蛇咬住,快点往茅池里跳,但也被这种蛇咬过,更没往茅池里跳过,也不知道这方法管用不管用。
山里的柿子和核桃往往成熟的晚,从山上摘下来的青柿子当时是不能吃的,我们就埋在小河沟有水的地方,等上一星期扒出就能吃了,吃起来又脆又甜。带皮的青核桃摘下来把皮用石块砸开后当场就可以吃,但也有一种涩味儿。如果不懂得把桐籽吃了,那可是难受得很,哇哇直吐。如果不小心撞到了棵树,那浑身上下奇痒难受,得一个星期的痒。采摘的山楂吃不完,拿回家就会穿成串挂在房檐下,等晒干之后在锅里背干,普茶喝可消食。而红山楂也不是好摘的。往往长在刺架当中,或是悬崖之上,冒着危险自己上去摘浑身被刺儿扎的生疼。但只要发现有山楂儿,哪管三七二十一,非把它全部摘下来不可。
摘野果虽然有惊险,但为了饿得哇哇直叫的肚子,加上儿时的天真、顽皮、捣蛋、好奇,所以每每到了采摘野果的季节,儿时的我们总不会放过这一时机。自参加工作后,整天在闹市奔波、忙碌,离山远了,也没有闲空进山再像当年儿时一样去采摘野果吃了,但儿时在山里采摘野果的印象永远成了难以忘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