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失忆了,我最希望出现在哪里呢?在哪里,自然就是最希望失忆之前美好的地点,这个地点是失忆前后的交叉点,这个交叉点维系着失忆前后的情感,这份情感也就面临着被抛弃的危险。假如我失忆了这个话题,历史上我想过很多次,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可能也正是失亿症呼唤的结果吧。
看过谢尔埃斯普马克所着《失忆》后,我深感谢老的文学气息之豪迈。该书讲述“我”失忆后的种种想象和调查,“我”的失忆不是以发生时的地点为线索,而是以在“我”手里的手提箱为支点,通过调查L女士的踪迹来展开铺述,并反映某些问题。对谢老的文学功底、丰富想象力,我大吃一惊,一来是因为阅读是辛苦的,该书天马行空、忽左忽右的描述风格让人着急,也让人印象深刻,愿意读下去;二来是因为手提箱的秘密被一一揭露,“我”通过手提箱中的文件包、照片、明信片、日历簿、成绩单等,谈论到立法、官僚、看书、语言等,细细娓娓道来,文字如涓涓细流,不可收拾。也许,这正是作家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深刻影响着读者,甚至其他作家们。余华大师在《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谈及个人写作经历时,隆重推荐谢尔埃斯普马克《失忆的年代》系列书,看来这些书是值得读者去阅读体会的。
假如我失忆了,我希望出现在书房。不错,是书房,绝不变更。书房里有各式各样的书,天文地理,各科种类繁多。各类丰富意味着可变性,可变意味着人生方向的不确定,人生不确定就有机会改变失忆前的选择。以往的选择必须是对我有效的人施加给我的,否则失忆也对我不起作用,因为失忆前的自我选择必然导致失忆后的必然选择。写到这里,有人会提出质疑,失忆前的选择必定不是某一个因素导致的,一个决定往往是多种因素导致的;也有人会提出反对,失忆后的选择仍然逃脱不了被选择的命运,因为生活环境仍是同一的;只是数量稀少的人会同情我的想法,而附和着我、支持着我,去吧,尝试吧。我想,此时我必须感谢数量稀少的人们,这些人给了我足够的勇气,让我获得一次新生的机会。
假如我失忆了,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想努力往作家的方向奋力前行。是的,人生方向变化了,失忆前是法官,现在是作家。法官依法律行事,作家依自我行事,这是很大的不同。通往作家的道路上,我需要阅读很多书籍,文学是主要的,其他方面也很重要,前提是时间足够。可是,失忆后的时间是多少呢?我不清楚,我很担心时间不够长,这样调整人生方向的机会就小得多了,甚至刚冒头就被扼杀了。这时假定就很重要了,一辈子吧,对失忆者来说,这是不过分的要求,容易得到谅解。这样,我就能放开心情潜游在书的海洋里。当然,作家也分套路的,选择很重要。对于爱好悬疑的我来说,文学悬疑是通常的选择,成为作家的动力源需要这种选择。但,我不甘心,还想挂上点其它类别,能失忆就偷笑着吧。
假如我失忆了,成为一名悬疑类作家,我要写些与法律纠纷为题材的小说。对的,与失忆前的身份与很大关系。但是我这时的失忆的,根本不可能想起失忆前的事情。不过,悬疑类小说大多与法律有关,我选择这类题材与我现在的身份相适宜。在这里,我要向东野圭吾致敬,《嫌疑人X的献身》真是吸引人啊,前辈的着作肯定在失忆时是要阅读思考的。人生观啊,世界观啊,生活方式也是要正确的,毕竟邪不胜正。但是,我内心还是惶恐的,文字功底是软肋,在失忆时也不例外的。如果此时,失忆能改变这种懦弱的想法,获得语言通幽的神力,求之不得啊。
假如我失忆了,我谁也不记得,同样地,谁也该忘却失忆前的我吧。这样,我才不会在作家梦想的道路上被歧视,被劝诱做些失忆前必须做的事情吧。失忆后,我的年龄不会发生变化,该如何自处呢?旁边的人和事又该如何对待呢?我会被生活打败吗?我的作家梦想会实现或者说我的生活会行驶在作家的征途中吗?一切是未知的,还好我正在试验中:我当然谁都不认识,我只想要这个书房吧,其它的谁占有使用都可以吧。如果谁想占有我的书房,我敢说我会跟它拼命的,因为这是维系失忆前后唯一的交叉点,能证明我失忆的原因。如果能带上书房,我肯定到处游山玩水,体验不同的生活角色,正如小说中的各色人物,当然是正义人物。
当你看到以上文字,我失忆中的文字,你不要有什么担心,你要全部带走我的想法,我不介意,我很乐意你愿意这么做。但请一定不要对失忆有所误解,否则对你来说,我写上这些文字将毫无意义。